拥挤着两个年级的学生的大教室,推开门闻到令人不愉快的气味。如同小时候玩的表面有凹凸卡壳的积木,每个座位上都卡着一个人,乌压压齐整整,严丝合缝。穿着黑色衣服的老师,昂着黑色的面孔。我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,于是翻过“全体人员必须到会”的年级通知,一声不响地退了出来。

我提前来到下午上课的教室挑了有插座的地方,源源不断的电流落进张着深渊巨口的宅人的手机,涸辙的鱼便得了江海。因为这教室空落落的,才敢支着下巴肆无忌惮地出声读诗。“空园白露滴,孤壁野僧邻”,看到窗外暗淡的天色、树木蒙了灰一样的枝叶,觉得自己也是被遗弃之人。

低低地念起萩原朔太郎的诗,惶惶不安地被倦意淹没。这时听到他们到来了,像凶恶的风,风里有铁器、铃铛、灰色浮冰的碰撞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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